回到首页
menu
首页
全部文章
当前位置:
网站首页
/
全部文章
/ 正文
了不起的盖茨比结局作家姚鄂梅:我是梦境制造师(接地气,值得一读)-在写
时间:2017年05月17日 | 作者 : admin | 分类 :
全部文章
| 浏览: 454次
作家姚鄂梅:我是梦境制造师(接地气,值得一读)-在写
姚鄂梅肖像郭天容 绘
姚鄂梅女,生于1968年12月8日,大专学历,现就读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先后担任过出纳、文秘、办公室主任等职,现为自由撰稿人。1996年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在《人民文学》、《收获》、《当代》、《钟山》、《花城》、《大家》、《山花》等刊物发表小说一百余万字,作品多数被选刊及各种年度选本选载,中篇小说《穿铠甲的人》入选中国小说学会2005年度小说排行榜,短篇小说《黑眼睛》入选中国小说学会2006年度小说排行榜、名家推荐原创小说年度排行榜。著有长篇小说《像天一样高》、《白话雾落》,曾获湖北省第五届“屈原”文艺创作奖。
我是梦境制造师
姚鄂梅
1.梦境般的故事
一个羞怯内向的人,如果想要对这个世界表达一点自己的看法,最好的途径就是去写作。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当内心涌动无法自持时,总是背过身去了不起的盖茨比结局,躲进蜗居,字斟句酌,苦苦寻觅。
再没有哪种工作像写作这样国际双行线,每时每刻都在经受自我怀疑,即使偶尔有些篇章被人认为还说得过去。自省时分也难免汗颜,因为总是觉得,其实还可以写得更好,但这样的时刻已经无可挽回地错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写作小怪癖,有人动笔之前喜欢拟好大纲,做好前戏,再以自认为最动人的方式打开它。我是个随性的人,时不时就犯拖延症,能把好好的想法拖凉了、拖得不见踪影;有时又急躁得不行,念头刚如火星般闪过,就急吼吼地把自己按在电脑前;但更多时候,为了惩治自己的懒惰,我还是选择了最笨拙的那条路,像勤劳本分的老农一样,时辰一到就去电脑前报到。这就如同选择做一棵树,树长起来很慢很慢,慢得让人失去了耐心,只有树自己知道,在平静板结的地面之下,它的根系一天都没有停止微不足道的奋力拱动。这是支撑一棵树默默活下去的唯一自信的地方。
有段时间我很介意“故事讲得好”这种评价,如果一个人仅仅从小说里看到了故事,我认为那是一种令人难堪的评价。但正如菜好吃不好吃错不在食客一样,千错万错都是作者的错。我费了很大力气去琢磨故事这个东西,慢慢明白了一个道理,故事和人物一样,得有灵魂,即便是虚构出来的故事,也得有鲜活的灵魂。
如何衡量一个故事有没有灵魂呢?首先,小说里的故事应该不具备可复述性,如果一部小说里的故事能在50字以内被复述出来,说明这部小说的质地还算良好,如果能在100字以内被复述出来,说明这部小说还算合格,如果200字都不够用,基本上这部小说可称得上是失败之作。其次,好的故事应该让人读来如在梦中。小说里的故事一定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故事,小说里的故事至少得有一处匪夷所思的地方,至少得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味道,像八爪鱼一样将读者不由分说地拖入难以挣脱的梦里。
有几个人能完整而有条理地讲述他的梦呢?我们常见的那些讲述梦境的人,往往不是结结巴巴,语焉不详,就是前言不搭后语,只有那双被深深震撼或困扰的眼睛知道,他在梦里到底看见了什么,那也许是他一生都无法忘怀的梦境。
有些作家很强势,他一个眼神,我们就不得不跟随他的节奏进入不可意料的梦中。我至今记得多年以前我第一次读完《百年孤独》时的感觉,我突然分不清当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黄光宏
我在哪里,我是谁,当我终于从那个明暗不分的梦境般的旋涡里爬出来时,我觉得我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我了。那时我还年少爱拍小包子,不知道马尔克斯是一个振聋发聩的名字。这样的重口味阅读(这是我自己的标准,我喜欢将给我冲击最大的阅读定义为重口味阅读)让我后来变得很挑食,一般的清淡口味竟不能令我服气,直到后来,遇到了卡尔维诺,他的小说一点都不重口味,但当我读完他的《树上的男爵》时,一样陷入了呆怔出神的状态。一个不可能的世界活生生出现在面前,那种感觉,就像你面前的大屏幕上,正一丝不差地上演着曾经跟你纠缠个没完的梦。
话说回来,一个作家的力度与风格往往并不是历练出来的,而是与生惧来的禀性与质地,有些人一出手就很幸运地找到了它们,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找到。有时我在想,如果卡尔维诺只写短篇,而马尔克斯去写诗歌,很可能都没有后来的成就了,我看过一些卡尔维诺的短篇,在我们这些从小被训练要寻求文本背后意义的人看来,近乎无聊天冬草,而马尔克斯铺天盖地滚滚而下的语言,即便是译文,仍然能感觉它的自由姿肆天马行空,它们天生适合去铺设无边无际的梦境。
除了故事,有时语言也能制造梦境般的效果。这里首推苏童,对于苏童的小说,我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读完前面三页之前,就会不由自主地产生立即就要去写的冲动,虽然还不能确定要写什么,也还不知道正在读的是一部什么样的小说。我想这是纯语言的魅力,是语言的最高境界。
这么多年过去了,各种各样著名不著名的书读了不少,回过头来,发现自己喜欢的书仍然只有那不多的几本。仍然只迷恋那些能一次次把自己带入梦境地带的故事和语言,那是属于自己的经典,可以一年又一年地读下去。也许真正的大师根本不能叫作家,他们应该叫“梦境制造师”。当一个人感觉四肢乏力、口中无味、精神不振时,应该去他们营造出来的梦境里转一转,说不定能收到提神醒脑的效果。
2.虚构与非虚构
先说说我外公。
外婆生下最后一个孩子没多久就撒手走了,所以外公的一生,基本上是作为鰥夫的一生,也是讲了无数鬼故事的一生。除此以外方子萱,我对外公所知不多。夏天的夜晚,我们躺在凉床上,风吹竹林和果树,发出阵阵乱响,月亮惨白,猫头鹰躲在暗处,蓦地一声怪笑,本就很鬼气,偏偏外公的兴致要到夜深才上来。“跟你们说啊,原先我们那边……”他总是这样开讲,他还有个习惯,讲的时候喜欢死死地盯住一个人,盯完这个,再换下一个,就像他的故事必须一对一才讲得下去。
“……我一爬上那道坡,就听到一阵读书声,声音很大,没有二三十个孩子发不出那么大声,到窗边一看,怪了,一个学生都没有,屋里只有一些桌子椅子,声音哪里来的?一回身,一个穿长布衫的人抄着两手站在走廊尽头,我问他,学生呢?他不作声,端端直直朝我走来……”这时外公已经站直他瘦长干枯的身体,硬僵僵地走向我,尽管他只穿了条肥大的短裤,我仍然从他身上看见了那件长布衫。“你看我有没有下巴?”他模仿着长布衫的声音。我听到全身的汗毛钢针似的嗖地一声竖了起来,与此同时戴佳佳,我发出无休无止的尖叫,弄得外公不得不中途收场,还挨了我妈的批评。
总的来说,外公的鬼故事大同小异,都有点说教的意味,甚至还有点小文艺,这正是他的鬼故事在当年广受欢迎的原因,到最后寻龙尺,他本人甚至有了点鬼的模样,瘦骨嶙峋,眼窝深陷体育馆宝贝,走起路来如随风飘移,无声无息。
非虚构就好比外公的鬼故事,它能迅速将你代入氛围之中,让你震憾、颤栗、尖叫,让你像被洪水裹挟住的泥沙一样无法呼吸地拉罗司,但越是这样,你越是想挣扎出来透口气,缓个劲,否则你会窒息至死。虚构的故事就不一样了,如果说非虚构像夜里的鬼故事,虚构就是阳光下易被忽略的真相,起伏有致,张驰有度,还有悠长的余味。当震颤过于频繁,也会麻木下来,而阳光下的悠长回味却能令人反复品尝,所以我不认为诺奖颁给斯维特拉娜·阿列克谢耶维奇能带来非虚构的大热。我也看过几本非虚构的书,但要说喜欢,肯定还是喜欢虚构的东西更多一点,我总觉得马甸大集,非虚构之于虚构,如同记录片之于电影,那几乎是同门不同宗的两种艺术形式。
把虚构比喻成阳光下的真实故事似乎有点矛盾,但的确如此,因为非虚构有个角度问题,它的取景框更有选择,更具主观性,它还有一把非虚构的刀,在自己的取景框里砍、磨、削,虚构则像一张网,张得很大,撒向无垠,还尽是网孔,网不住也不在乎水银饰带,网得住的就是真正想要的。
但不论虚构还是非虚构,主体只有一个,那就是非虚构的生活,以及作家观察这生活的眼力。高尔基在谈到契诃夫时曾说,契诃夫能够在陈腐的晦暗大海里揭示其悲剧性的幽默。他何以能够?恐怕连作家自己也不知道,他大概只知道他必须这样,而且只能这样,就像他同样不明白,为什么世界在别人眼里竟是那个样子,跟他如此不同。由此可见钱伯钧,一个作家与另一个作家的区别,主要还是眼力的区别,眼力决定着作品的力度,而不是虚构或非虚构之类叙述的方式。当一个作家具备足够的眼力,就等于在黑暗的隧道前方有了一抹光亮,有了锋利的铲子,一切就能简单而从容地推进了。
3.所谓灵感
我至今记得所谓灵感降临的情景,那是很久以前一个下雨的周末,我不能出去,一个人待在家里,没有任何预兆,我拿起笔,漫不经心地写下一个句子,第二句、第三句跟着冒了出来,就像它们原本就在纸芯里睡觉,我只是去把它们唤醒了而已。
从那以后,被自己吓了一跳的感觉就极少出现了,也不是完全没有,但都不如第一次那么强烈。
我对自己这样解释,那种被赐予的感觉,是上天配给婴儿的初乳,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不可多得,也无法复制。
专业的解释也许是这样,写到一定程度,就不能再依赖被赐予的命运,要去阅读,去体会,甚至去复制别人的经验,去制造自己的生产体系。但写作是一个特殊的行业,它需要一个人自觉而勤奋,也需要这个人像懒汉一样不怕等待,就算制造出了自己的生产体系,仍然需要等待,因为每个产出之间有着不确定的间隔。在下一个产出还没明朗之前联金所官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两手空空地等着。
往前看无疑是等不来什么的,生活扑面而来,飞沙走石,让人焦头烂额,头晕眼花。坐在山中怎可识得山的全貌。只能往后看,看那些大风刮起的砂砾,拖着长长的尾巴,彗星一样远去。
很长时间以来,打动我的不是生活,而是生活飞速逝去后的长长尾巴,以及遗落在地的零星片缕,不是沉淀,不是鲜活事件留下的残骸,不是生活滤下的晶石,不是孕育出来的胚胎,更不是凝固在案的记录,只是一个未了的愿望,一段不甘的记忆,一个指向记忆的虚线箭头,甚至是那种在大白天也出来晃荡的幽灵。
总之,等待渐渐成了我的常态,随时随地,等待一个不确定的东西不期而至,等待幽灵乍现。是的,幽灵,不是灵感,我已经很长时间不相信灵感这种空穴来风的东西了,我宁愿相信幽灵,它是你过往生活的垃圾场上冒出来的青烟,是旧鞋子里飘出来的不雅味道,是闲置衣服口袋里忘掉的几块零钱。只要还活着,幽灵就存在,正如只要生活还在继续,就会不断制造出垃圾一样。
从这个角度说,幽灵比灵感更值得期待,它终归有点存在的逻辑,各种证据表明它有存在的物理基础,能充分地接到地气。
在写ID:mxyouke扫码关注 一起在写
推荐您阅读更多有关于“”的文章
上一篇:
一枝花不伏老何来绽放 女人不保养 何来漂亮 鲜花不浇水-美时美刻正品韩妆
下一篇:
乔丹卡佛主演的电影何园 大明寺 南山竹海 天目湖三日 扬州溧阳连线:扬州瘦西湖-青岛假日户外国际旅行社
文章归档
2020年11月 (60)
2020年10月 (312)
2020年9月 (302)
2020年8月 (311)
2020年7月 (315)
2020年6月 (293)
2020年5月 (316)
2020年4月 (301)
2020年3月 (314)
2020年2月 (282)
2020年1月 (310)
2019年12月 (310)
2019年11月 (202)
2019年10月 (240)
2019年9月 (292)
2019年8月 (230)
2019年7月 (93)
2019年6月 (101)
2019年5月 (90)
2019年4月 (1599)
2019年3月 (2202)
2019年2月 (356)
2019年1月 (385)
2018年12月 (209)
2018年11月 (298)
2018年10月 (305)
2018年9月 (313)
2018年8月 (310)
2018年7月 (316)
2018年6月 (304)
2018年5月 (313)
2018年4月 (299)
2018年3月 (319)
2018年2月 (288)
2018年1月 (297)
2017年12月 (311)
2017年11月 (304)
2017年10月 (303)
2017年9月 (305)
2017年8月 (315)
2017年7月 (154)
2017年6月 (91)
2017年5月 (111)
2017年4月 (101)
2017年3月 (95)
2017年2月 (92)
2017年1月 (93)
2016年12月 (88)
2016年11月 (92)
2016年10月 (80)
2016年9月 (89)
2016年8月 (87)
2016年7月 (99)
2016年6月 (89)
2016年5月 (98)
2016年4月 (100)
2016年3月 (98)
2016年2月 (99)
2016年1月 (87)
2015年12月 (90)
2015年11月 (92)
2015年10月 (94)
2015年9月 (103)
2015年8月 (96)
2015年7月 (91)
2015年6月 (87)
2015年5月 (102)
2015年4月 (107)
2015年3月 (98)
2015年2月 (86)
2015年1月 (89)
2014年12月 (84)
2014年11月 (86)
2014年10月 (95)
2014年9月 (85)
2014年8月 (89)
2014年7月 (90)
2014年6月 (90)
2014年5月 (93)
2014年4月 (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