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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戈下载何生的故事（四）关于建业足球的记忆-阳光哗啦啦的想

时间：2017年10月04日 | 作者 : admin | 分类 : 全部文章 | 浏览: 533次

何生的故事（四）关于建业足球的记忆-阳光哗啦啦的想
关于建业的记忆碎片
看“观复嘟嘟”，马先生说，历史没有真相，只残存一个道理。我离开建业足球俱乐部十七年，关于往昔，日渐模糊。并非说人老了，如何如之何，雪泥鸿爪，一段追记。再把记忆往前推推。
一、成立
关于建业足球俱乐部的成立，记得老戴，当年好像写了一篇专门的回忆文章。非常详细。
急切之间找不到，就先凭记忆转述吧。写以下文字，记忆偏颇处请方家指正啊，文责自负。
提建业，绝对不能不提老胡。
当年，遥想，老胡的当年，绝对称得上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是郑大校篮球队的队长，痴迷于体育。发达之后，据说，他也一直想在家乡的体育事业方面做点什么。老胡的乡土情结，那叫相当的一个重，以至于多年以后，干脆喊出了“为河南人民造好房子”的口号，并亲笔题提词以志之。
老戴，戴大洪，提起这个名字，我就头晕。老戴绝对是神人一个。神到什么程度，这么说吧，突出表现在一个境界上，其境界之高，无人能及，高山仰止。当然，还不到圣，圣人不食人间烟火，他食，喜食红烧肉，每天一万米，买书买D版DVD是他不能割舍的人生组成，并且偏好抬杠，到了无杠不抬的程度，让他身边的熟人闻风丧胆望风而逃。俺媳妇说，老戴就是用来尊敬的。
从以上两人当中提取出的，唯一的，相同的地方，就两点：一是高智商，绝对的高，高家庄的高；二是都喜欢体育鸭子舞视频，超级喜欢那种，老胡五十多了还打蓝球，满场飞。
94年，中国足球开始了职业化进程，要求过去都是体委下属的足球队，统统以俱乐部的形式，参加职业联赛。
当时，河南队，正参加甲B联赛，其班底，是青运会的老队伍。
青运会天保桥，大概是87年的第七届吧，河南队拿了个冠军，队长是后来当过足协秘书长的周延岭，主力有王春，杨家弟兄，他们确实也很厉害。再后来89年，参加甲B联赛，提前2轮冲进甲A。当年一起冲A的，还有一个，叫大连队。90年甲A，据说体委的承诺没有兑现，于是便都撒气了，甲A一日游，又晃荡回了甲B。
老说什么激情燃烧的岁月，我就烦激情，那东西，持续不了一会儿。我也就稀罕，一说是唯物论者，咋总拿精神说事儿。谁还别不服气，当年，女排精神，那叫一个如日中天啊，还出邮票。现在呢？你去女排，都找不到女排精神公平的报复。
不废话，精神没有了，就找物质。咋说的那话，叫金钱不是万能的沉香破，离开了金钱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足球职业化了。说白了，用钱说话。
河南穷啊。九四年，金水花园那，还是麦地。
当年的省长张士英曾写信给省内几个大企业，请他们赞助河南足球。据说，有一个地市企业回复，如果运动员的腿两边，一边能挂他厂出的一根火腿肠，他们就赞助。靠，要是当时的海燕搪瓷浴盆赞助，难道要球员一人顶一个浴盆不成。
江苏迈特出现了。人家江苏要买河南的足球队，而且把消息都等在《郑州晚报》上了。
老戴那天，就拿着报纸去找老胡了。
当时老胡也在拿着报纸生气。老胡超好面子。河南人，你为啥都不生气啊。
两人理所当然的一拍即合。
于是，河南建业足球俱乐部就这么诞生了。
就这么简单。
建业出钱。体委出人，出训练条件。连8运会队也饶给建业当2线队了。
不幸的是，河南建业足球俱乐部成立的时候，建业队就已经降级了，第一次从甲B降到乙级。
幸的是，河南建业足球俱乐部成立后，建业队的第一场比赛，主场就3：0赢了佛山队。
当时的教练是张长海还是熊福华家事无理啊，记不住了。老了，再不写写就都忘完了，也找不着人问，更不敢问老戴，怕他。
队伍整顿。
老戴上来都把王随生请回来了。
老队员，留下的有门文峰，杨延柱，秦建利，陈文杰，郭星源，王伟，赵伟，等等吧。
领队杨祖黔，助理教练张长海，守门员教练王华礼昭仪翠屋。
全力准备95年的乙级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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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蜜月
1995年，是快乐的一年。
俗话说，家中有粮，心中不慌。
过去，那叫专业体育，也就是说，体委总管，从队员到各级干部，吃皇粮端铁饭碗的，什么联赛啊，对他们来说，算个球。计划经济养活专业体育的唯一目的，就是全运战略和奥运战略，省体委主任关心的，就是在全运会上拿多少牌子，在奥运会上拿多少牌子，这和他们是否能升官发财密切相关，也是唯一标准。运动员也是一样的心思，有了成绩，不仅伙食标准立刻提高，更主要是后半生就有了保障，以后转正在体委系统当个干部，捧着铁饭碗养老，否则，自己去找饭吃。当然，这也分人，那些真的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像前一段网上狂炒的那些世界冠军，照旧不中，毕竟不管是谁，怎么也逃不开这个大环境。
专业体育与计划经济与官本位是密切相关一脉相承的，混好了，逮着表现的机会，四年能火一把。平常靠什么，只有靠口号江陵肃，靠精神，靠“三从一大”，靠吆喝靠骂靠打。行政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才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看，有多少流星，在全运会上一划而过。至于去奥运会上手段，肯定要讲求些技术，不像国內这么直白。
职业体育就不一样了。不一样之处就在于引进了市场机制，服务于民众。
记得92年，在河南饭店王朝夜总会举办的第二届中原棋王赛上，老戴就有过这样的话，最具备在中国实现职业化的体育项目，一是足球，一是围棋。爱好者广泛啊，有市场需求啊。
什么事儿一市场，那就等于不能靠关系，要凭本事吃饭了。这对当官的，绝对是致命的冲击。当官的说了不算了，市场说了才算，你说要命不要命。回到咱足球上，“联赛为本”，这道理估计没谁不懂，但真正尊崇的，绝对不会是阎政治谢龙王那些鸟人。
闲话少叙。
改革之初，大家对新生事物还是支持的。
建业足球俱乐部成立，首任总经理戴大洪，如鱼得水。这位大神，工作起来尊重规律讲求实效。首先请回了王随生，整理好教练班子，唯能是举。纲举目张，运动员也都服气，同时都鳖着一口气，怎么也要打回甲B啊。
有了钱，待遇也提高了，自然自尊心和自信心也不一样了。上下一心，就去武汉打乙级联赛去了。
比赛没啥说的，也没什么悬念，提前一轮打回甲B，最后一轮有友谊之嫌。一起回去的另一支队伍，请大家一定要注意，是前卫队，对，江湖俗称钱喂队。也就是后来的重庆隆鑫、力帆等等队。
没啥好说的了，96！郑州！甲B！我胡汉三又回来了！！！马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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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三、裂隙
满怀期待迎来了96年。
那几年，随着国家队赢了桑普多里亚，国安队赢了什么什么，反正把中国足球弄的跟打了鸡血样的。记得没有比足球更热的了，在那个时候。全国人民都跟着抽风撒癔症。
职业化的标志是能挣钱，职业化刚开始，都没经验，啥都便宜，广东宏远买黎兵、马明宇俩人的转会费也就70万晨悠组合。关心建业队的人多了去了，可建业俱乐部也没啥好卖的，没有可卖的产品，也没有富余的球员，因此只有卖杯赛冠名权，卖场地广告。
《大河文化报》，《大河报》的前身，那时候还不咋着，体育部的头儿杨锐（后来著名的“令狐一刀蒙事儿”刚入行）帮忙给联系，把杯赛冠名权卖了，于是，兰戈下载“‘百泉春杯’1996全国足球甲级B组联赛郑州赛区”就出现了。百泉春是酒，也就稀罕，足球那么热，却没有把百泉春炒起来，高低没人喝。后来我弄了瓶尝尝，不咋地。
场地广告牌也卖了一些，也就是卖广告牌卖出事了。
过去省体育场是个穷单位，负责人叫雷经国。省体育场听说是50年代用青砖垒起来的，为了开青运会整修过一下，也属于驴粪蛋下霜外光里毛糙那种，西南边还有住家户。体育场本身就没啥收入，好容易盼来有比赛了吧，又不给场租，让体委拿去入股了。老戴又咋可能把老雷放到眼里过，估计老雷没落着啥好处。似乎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谁从老戴那里榨取过油水。穷了这么多年，光看建业卖东西收钱，不眼红那叫一个不可能。终于，老雷发飚了。
建业俱乐部负责经营的副总叫赵旭，自称戏铺出身，大洋人一个，没他不会的。比赛前一天，和老戴的司机小高，摆广告牌。老戴可仔细（河南话，俭省到抠门的意思），他手下人连同他的都是一人多能，包括干苦力。老雷喝点酒过来了，骂骂咧咧，踹到了几个牌子，赵旭不愿意了。于是，版本不一，反正可激烈，不然小高也不会住院住了半个月。
其实这种冲突是早晚的，两种体制的冲突，根本上没有办法避免的。只可惜的是，老戴不幸出现在风口浪尖上，想不当焦点都不中，从他上任那天起就注定了他的悲剧性。
当年二队的领队是王汉生，主教练刘毅。看来要赶紧先写出来，不然连记忆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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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伊格尔
史上最具知名度的外援，当属白求恩和施拉普纳，而后者，咱还送他个爱称，施大爷。
凡事没有扎眼的不行。那些电影明星，千万俱乐部的刘新齐，而且是美金的沁洋，凭什么啊，就凭他能把观众拉到电影院里。要把观众吸引住，必须依靠明星的号召力。没有明星怎么办？这难不住咱中国人，自己造不出神，咱还不会请啊。
建业队突出一个特点，就是朴实漆亚灵，朴实无华的那种极其的朴实，那时候还不时兴“傻根”，得会还得能吸引住眼球，有了关注，才有支持，有爱戴，有钱挣，活下去。
对于职业足球俱乐部的经营运做，老戴可在行。穷有穷过法，先包装，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儿。
于是，建业俱乐部完成了最规范的VI系统，从俱乐部会徽、吉祥物，到信纸信封球迷用品等等，都在纸上整出来了。那时候《足球之夜》的广告“由北京立名广告公司”独家代理，对，就是那家公司设计的。
球队装备，找赞助商，拉来了“锐克”，我这么多年来，也就穿他们用他们的，主要是感谢。其实体育产品，从材料到款式都差不多，主要是品牌价值的差异，锐克的老板，是大名鼎鼎的赵达裕和赵达新兄弟，矮脚虎赵达裕，腿让踢断了，不得已退役做实业。
联赛之初，没几个看好河南建业队，被公认为保级行列中的重点户。人往高处走啊，咱的王少伟后来就转会御林军，国内谁来河南啊？建业是标准的高不成低不就，不得已，请白求恩去。
门路。没有门路，银子也不凑手。突然有一天，《郑州晚报》登载了两张照片，很大的，配发消息说建业俱乐部副总经理赵旭，慰问外援伊格尔生日，照片上旭哥哥穿西装打领带一脸假惺惺的笑，碰着鲜花，不知道还以为扮演常有福进城相亲呢。
伊格尔。俄罗斯的。反正是冲着他，到球场看比赛去了。
当时球迷素质，说实在的，不咋地。经常听见有球迷问，场上那外国人叫啥啊。一枝儿。啥——，一枝儿。哦，一枝儿。日他得儿，这一枝儿不咋地啊。
是不咋地，便宜没好货。就这，伊格尔脾气还很大，中间还有一次，把行李都寄存到火车站了，准备逃跑。
但不管咋说戴梓伊，河南球迷总算是开过洋荤了。
外援，原来这就是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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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球迷
球迷，是最反常的一类人。
咋反常，最简单，平常自己一个人不敢干的事儿，只要冠上“球迷”俩字，一群人，啥事咋弄都合适。关于这一点，著名球迷从良匪有过心得论述。
郑州有个球迷协会，有一帮铁杆球迷。会长是张五一，他是省旅游学校的老师，瘦，小，带眼镜，尖嗓子，说话习惯性大声外带手势。他是走上层路线的，跟他不熟。
大家耳熟能详的，应该是老点，中原第一号。原来他也是少体校的，爱颠球，人送外号“老颠”，后来叫滑嘴了，都喊成老点，他跟王二毛不错。“二毛”这俩字，是熟人才能喊的，大名王江生，老革命了，今年小60了应该，有心计，好脾气宝米恰恰，能搁住人，属于在野党的领袖，周围一帮人，袁海山打头。另外，二毛他们跟铁路的郭会长，赵光头，李军关系都不错。好些朋友多年没有来往了，好多名字都记不住了，见面应该还都认识。
常来郑州的，就是开封的裴汴梁他们，老裴走哪儿都穿西装。开封人，老城，文化积淀比较厚，开封球迷也被称为“文化球迷”，打出的标语总是与众不同。著名的有“抬棺决战”。给足球之夜送过“为球消得人憔悴”，张斌看了哭笑不得。
给球迷划个时代，94年职业联赛以前，是一拨，94到99，算一拨，99以后，又一拨。99以前的，都能称为老球迷，比较纯粹的，就是喜欢足球这个运动项目的。99以后的，不说也罢，因为不了解他们。
老球迷两项基本功，一是嘴上的功夫，二是手上的功夫。
嘴上功夫好理解，啥是手上功夫。
“河南省体育场凸凹不平的菜地上，盛产矿泉水瓶”。这是上海一个记者写的，尤其是主场对佛山那场，漫天飞舞啊。带矿泉水瓶进场各有绝招，塞哪儿的都有，到一定时候都会飞出去。不得已的情况下老戴曾经出来过，脚底下是黑布鞋，牛仔裤，绛红格格无领夹克，一脸的愁苦与无可奈何，对球迷交叉挥舞着双手。那时候老戴还没写文章没上电视，知名度不高，没多少球迷认识他。管他谁类，该砸就砸，谁都不认。骂的花样繁多，比较受欢迎的，就是一个人起头，那谁他伯类，然后，哎类，他伯类伯类伯类，然后，哎类哎类哎类，以至无穷。当然，最家常最直接的，就是傻逼。至于得劲是九八年以后的事儿。
当时的球迷表现欲还不怎么强，比较羞涩，洛阳老球迷王书友，也是最后几场，才穿起来他中间掏个窟窿的红床单，写着“50年代老球迷，独服张宏根”，而且还孤伶伶远远在球门后面的区。后来郑州球迷装孬，一群人把他往天上抛，然而，没人接，把老头摔得不轻。
河南球迷与湖北球迷一直有矛盾，去武汉看球，是武汉雅琪还是湖北美尔雅啊，跟当地发生了冲突，吃了亏。有位球迷返程出车祸发生了不幸。郑州晚报的王微晶和袁海山等也翻了车，幸亏没有出大事。之后河南湖北结下了仇，每次看球几乎没有不冲突的。
后来传闻中国足协要处罚郑州赛区，弄的没有球看了不划算。老球迷还是很能发挥作用的。终究要归于秩序。而且建业队保级形势岌岌可危，大家的关注点逐步转移到比赛中去了。
保级，一定要保级。

尽管有些瑕疵，比如去国安的右后卫叫王少磊，球迷出车祸是南京助威返回。属记忆偏差，何老师码字厚积薄发而洗尽铅华，可以留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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