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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yo-004作者:侯强 【欣赏】我的战友我的团-栆都诗社
时间:2016年04月04日 | 作者 : admin | 分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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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侯强 【欣赏】我的战友我的团-栆都诗社
我的战友我的团
作者:侯强
上
我和狗(宣传股三个战士之一,姓苟)和狼(姓郎)大概是在七月的某一天从基层连队一起抽调到的宣传股。那一天,狗欢快地就跟结婚一样乱蹦乱跳,兴奋地抱着我和狼唱个不停,还诗性大发赋诗一首,我和狼也受了感染,把住的地方打扫了个干干净净,狗还给我和狼照了张合照,狗的照相技术真心不错,真实地记录下了我们脸上洋溢的幸福,虽然事后跟我和狼每张照片要了五块钱。
狗睡在我的上铺,平时接到各级长官的电话时总是瞬间神情就会变得极度紧张,说话就会变得语无伦次,并且跳在我们床头的桌子上昂首挺胸身体挺拔立正接电话。有一次晚上首长打电话是狗接的,狗一激动,忘了白天我们把桌子抬到图书馆了,直接举着电话从二层铁架子床上蹦到了地上,尽管当时狗的假牙被撞飞不知到了哪里,两个月都不剪的脚指甲也戳破了结实的军用袜子,但狗毕竟是让人敬佩的,不但忍着疼痛听完了电话,而且口述首长的指示一字不落。事后宣传股长知道此事后,以钦佩的目光注视了狗好久,仰天长笑,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的营院很大,而且除了营房之外几乎全是寸草不生的戈壁滩,近乎所有的地面全是鹅卵石,伴杂着星星点点的骆驼刺清贵名媛。首长发出命令,除训练时间外,要挤出时间来平整营院。于是部队每到下午休息的时间便可见到飞土扬尘的场面,几百名战士一字排开,挥锹动镐,车载手搬,繁忙地就像一个开工建设的工地一般。
我在家里几乎是没有干过挖渠铲土这种力气活的,同样一样的战士也占绝大多数。大西北的地面就像铁匠铺的砧板,坚硬无比。一镐下去,砸在鹅卵石上,噌噌地直冒火星子都市葫芦仙,虎口震的生疼,但也仅是咂了个白点而已。西北风一刮,卷起的细沙就会凶猛地蹿进眼睛里,让你感觉自己的眼睛即使是一只分泌液充分的蚌周伟利,也无事无补。即使流出了再多的眼泪,尖利的沙子也让你觉得眼睛像是两只缺少了润滑油的齿轮,干涩地磨着。
疼不止是眼睛,还有手上的。地没有挖开多少,但拿着锹杆的手上早已被磨出了几个大水泡,但活不能不干,继续咬着牙坚持着,水泡就被按破,但又漏进了沙子,愈加地疼。有的新兵受不了了,就日他娘捣老子的暗暗骂着,但嘴一张,一阵风旋过来,沙子又进了嘴里,呸呸地吐着。
好不容易挨到了开饭梅朵瑞恩,也来不及洗把脸,我们便灰眉土眼地排着队到饭堂门口,踏着步唱《道德组歌》或《团结起来准备打仗》。待进入饭堂,便确实顾不上形象和手上是不是有土了,只要嘴里噎不住,手上拿的馒头就跟往嘴里扔的一样,狼吞虎咽,急风骤雨。
首长有时也会突然出现在某一个连队里,看看伙食怎么样,这时的连长和司务长是颇为紧张的,总是会偷眼看一看泔水桶。因为首长不但会看伙食是否达到了标准故园怀旧,也会看有没有浪费的情况。在部队里,如果泔水桶里有被扔掉的馒头,首长可以让连长捞起来立即吃掉皇上二大爷。
我有时想是不是每个国家的部队规定是不一样的,也许有的会稍文明或是人文一点?但看了《西线无战事》和《孤独的幸存者》两部外国军事小说,知道这就是部队存在即为合理的一种属性,无论接受不接受,喜欢不喜欢twyo-004,规则都在那里,等着你去适应。
我所在部队驻守在甘肃金昌,虽然地处西北,民风剽悍,但却是连年的双拥模范城,有着拥军爱民的良好氛围,穿着一身军装上街,会感受到老百姓投送过来的亲切的目光。
我们小新兵都喜欢穿着军装上街,觉得打心眼里无比的光荣和威武,甚至有在街上想要找到个把小贼挺身而出、维护正义练练手的想法。狗因为经常冲洗照片,上街的次数比较多。但狗却因为和照片冲洗店的小姑娘产生感情拉拉扯扯引起了首长的震怒。
狗被关了两个星期的禁闭。
禁闭室就在营院门口,这里通过铁门几乎就可以看得到门口的拥军路,听得到偶尔经过的机动车辆的声音。是营院离外面的世界最近的地方,却偏偏做了暂时失去自由,需要扪心悔过的禁闭室。
我和狼去给狗送饭。禁闭室门口有两个士兵,我们打了招呼进到里面。禁闭室不大,干净整洁,有床有桌。和我们之前想到的幽暗潮矮的完全不同。瞬间我和狼来之前对狗抱有的同情化成了愤怒。我打了狗一巴掌,狼也踹了狗一脚。我们质问狗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给宣传股丢脸,也令身上的这身军装蒙羞。
狗的假牙被打掉了,嘴里漏着风,嘟嘟囔囔着,眼神幽怨,虾着个腰。狗说他确实和小姑娘有些感情上的暧昧和拉扯,但没干什么,只是小姑娘多次打部队总机电话找他,引出了事。
我和狼对狗的怨气稍稍平息了些,但狗这两个星期的禁闭也是蹲定了。
做为同样抽烟的人,我理解狗,塞给了他一包烟。尽管可能有些违反纪律,但如果两个星期不让狗抽烟,我怕他会死掉。
中
狗终于出来了,在我和狼的面前又是逗逗撩撩的,嘴里哼着小曲,歪戴着帽子,一副忘了祖宗姓啥的模样赫德王妃。
每当这时,我和狼就说上次轻打了你小子了。为了感谢我和狼对他的探望,吝啬的狗破天荒地跑了回服务社(部队里的商店),买了些酒回来,叫我们喝酒,同时也叫了企鹅(姓齐,宣传股电影组的一个战士)。炊事班出身的狗还跑回老连队偷偷炒了十几个鸡蛋揣在怀里端了回来。我和狼笑骂他,说狗你真是个直娘贼,手脚不干净,连炒鸡蛋也偷。
但在炊事班削过一年多土豆皮的狗厨艺真心不错,我们手抓着炒鸡蛋,仰头往嘴里灌着酒。其实部队里是没有真正的酒卖的,我们喝的是甘肃当地出产的西凉果啤。因甘肃武威、金昌位于河西走廊,古属陇西李氏十六国时期建立的西凉政权,故很多景点和生产的商品都称西凉什么或凉州什么的。在内地我没有留意见过有果啤这种饮料,几乎是没有酒精度数的,喝起来品味甘甜,更准确地说,像是汽水。后来,复员后知道是爱喝啤酒的德国法兰克福人发明的一种口味介于啤酒和饮料之间的低度酒精饮料,以麦芽、大米为原料,加入啤酒花,经糖化、发酵,在过滤时加入果汁,也就是用啤酒和果汁混合配制而成的饮料。复员回来,战友相聚曾经喝过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汉斯小木屋果啤,虽然品质上要好出不少,但时空转换,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当然,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些,只是觉得,有一种代替酒的东西,也是极好的。
也许是狗动情了吧,这种没有什么酒精度的饮料也似乎把狗给喝醉了。狗讲起了他的往事,狗的父亲在狗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一个女人跑了,是狗的母亲把他独自带大的,但狗却并不懂事,甚至是个不肖子,每天混迹在社会闲汉们当中,无所事事,大奸大恶不敢做,但踹个寡妇门半脑哥,隔着院墙扔个砖,在邻居门口泚泡尿之类的事还是有的,欺负的年龄段也分散在七十岁往上和七岁往下。可以说,狗的成长环境或者狗与生俱来的性格更加助长了他的放荡不羁,狗来当兵是他母亲逼他来的,为的是让他在部队上受受挫折,拔拔他身上的刺,同时复员回去后找找那个有些手段的舅舅争取把他分配到交警队谋一份差。
讲到动情处,狗表情肃穆,垂泪欲滴,拿着喝不醉人的果啤往嘴里狂倒恶女嫁三夫。我和狼同情地看着狗盛娅农,企鹅也说,狗,你现在当兵一年多了,我看你现在身上的毛也捋顺多了,尤其上次坐过禁闭后,你也应该抛弃旧恶,洗心从良了吧。狗情绪不稳,哭哭笑笑,一下没憋住,一口果啤从假牙的缝隙间喷涌而出,滋了企鹅一脸。企鹅一躲,却被凳子上的钉子帽拉破了裤裆,顿时人仰凳翻。
那时还不流行奇芭一词,虽然狗的行为作派异于常人,让人爱恨交加,但我觉得狗的本质并不坏,而且也比较有才华。狗之所以能被调入宣传股,他的特长是写诗,在一些小众的诗歌刊物上也发表过一些作品。当时他在导弹连的炊事班,知道领导想看他的作品,就从菜窖里翻出了投给几家诗刊的作品和一本获奖证书。
刘梦夏
作品裹携着菜叶子已经被沤得发霉,沾着泥土,甚至成了新菜芽的寄生体,字句已经基本看不清,但菜根菜叶却昂扬地长着。获奖证书是某某诗歌协会的一个奖,因为久放菜窖,除了纸张发黑,关键的颁奖处也被老鼠咬去了。狗茫然的表情和结结巴巴的话语逗乐了领导,不再去看他的作品,同我和狼一起调入宣传股。
在调入宣传股的当天晚上,狗异常兴奋,说要去买一张一百块钱的201卡(IC电话卡)来打个痛快,同时请我和狼大吃一顿,但狗是出了名的“负翁”,口袋里空空如野孔敏智,于是借去了我和狼翻遍身上凑出的二百块钱,旋风一般地跑出去了。那晚狗电话打到什么时候以及几时回来的,我和狼睡了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狗电话打到那么晚有没有让警调排抓住,狗从第二天醒来也再没有提过请我们吃东西的事,当然,也没有还钱。
下
我和狗之间的冲突比预想地还是来得更早了一些。
调入宣传股半年后灵媒缉凶,部队组织野营外训。分散住在老乡家里,每天训练在大山深处,虽然大山里也全是石壁纵横,没有名胜山川的清泉花香,虽然村庄的上空飘散着骆驼粪便和田野草根的混合气味,但这是我们的小战士训练之余能接触外界,心情释怀相当快乐的一段时间。
我们三人的分工,狼主要是画宣传海报,狗照相,我做广播节目,同时我和狗给各级军报投稿。那时投稿还没有电子邮箱,都是针孔打印机打出稿子后写信邮寄。狗当兵比我早一年,野营外训期间我们的稿子就由狗去寄出。自从由狗寄稿子后,我的见报率就几乎为零了沙城老窖。一开始我没有过多介意,心情烦闷了就到村里小学校看校长拉板胡吼秦腔。秦腔中文戏配乐主要有板胡、二胡、三弦等,武戏主要以暴鼓、马锣、梆子等表现。小学校长拉的板胡就是秦腔中最主要用到的乐器,发音尖细清脆,颇能体现秦腔板式变化的特色。
小学校长的确是个人才,摆开架势拉着板胡,嘶吼着唱着。由于秦腔是戏曲,且流行于西北的陕西、甘肃、青海等地,我听不太懂,但实质秦腔是我国堪称最古老的戏种之一,在乾隆年间鼎盛时期,仅关中地区西安一地就有三十六个秦腔班社,名声裴振的江东班、锦绣班等就位列其中。其板腔式的表现手法,不仅可以追溯为梆子腔的鼻祖,而且还影响到京剧的形成。
我隐约听出小学校长唱的是《三国》中的老生,虽不是很懂,但大胆干洌、振聋发聩的气场还是让围观之众颇为过瘾,让人听了英武振奋。不似细眉肉眼的费玉清仰天吟唱的才子佳人侬忧侬怨,只能一味让人骨软,少了些许阳刚。
每当这时,揣着古旧烟袋锅的老汉,纳着鞋底子飞针走线的媳妇,满脸汗渍放学后的小孩,从山上回来的汉子拖着吃饱了草的骆驼,都围在小学校长四周听他唱戏。校长近千度酒瓶底厚的两片眼镜子在夕阳西下的照射下只能看见镜片上的圈圈涟漪,根本看不到镜片后面的小眼睛。兴许也是校长唱得振奋,眯住了眼或被斜阳晃住了眼也不一定。但这都不重要,此时此刻,他就像今时今日登上了某个选秀舞台的达人,光芒四射,力压群星。尽管他没有煽情地表述自己有多难多苦,或有什么炫目的灯光映衬,但此时珠元宝,他就是他们村中的明星团友网。
我突然在围观者中看到了远处狗的身影,我清楚地看到,狗把一些信件撕碎扔到了草堆里,还拿脚扒了扒土盖在上面。我突然意识到狗撕掉的是我写的是托他寄出的稿子,而且还付给了他邮费。狗竟然这样干。我有些哭笑不得,狗的行为让他的节操碎了一地,他拿脚扒土的动作真的就像一只犬类撒尿后拱土的样子。
狗一回头,和我的目光对在一起。狗身子一震,嘴巴哆嗦了一下,惊得假牙差点掉了下来。一条腿习惯性地还往身后刨了两下,突然又收住,但动作僵在那里,刨也不是,站也不是,脚尖点着地,像一只瘸了腿的狗。
我忿忿地回到住处,半小时后,狗溜了回来。那晚正巧和我们一起住的领导外出不在,狗也许是害怕我告他的状,焦燥地转着圈。狼也嗅出了气氛的异样,走路都是踮着脚。狗突然发作起来,语无伦次,解释了几句,就口气变硬,妄图以兵龄长来压制我。我脸色铁青,捏紧了拳头。狗突然神经大作,拿出了钥匙串上削水果的刀子,在我的脸前凭空乱舞黄勃电影,指指点点。狗的嚣张激怒了我,我回身就奔厨房找擀面杖当自卫的武器。
一贯温顺的狼却瞬间爆发,不仅一脚踢掉了狗的小刀,还顺势打了狗一记耳光,狼不愧是当了六年兵的人,动作一气呵成,势如闪电。
狗蹲在墙角,捂着脸,凶狠一扫而光,假牙也被打飞到不知哪去了,嘴角一吸溜一吸溜的,拿手一蹭,流出的不是血,是口水。
当天晚上,狗一夜没睡,不知从哪找来了酒,坐在外边老乡家的草垛上,边喝边叫。
不知那晚狗领悟到了什么,我们也不指望他能领悟或是良心发现什么,但狗确实变了。不仅是行动上贴膜boys,勤快了很多,以前从不打扫卫生的狗每天也早早收拾内务,扫净老乡的院子,担满老乡家的水缸。狗还拿出了例年攒的写作书籍给我看,还把到金昌日报社学习的名额让给了我。
我和狼和狗谁也不再提及那天的事情,虽然彼此之间多了些生分和客套。
在我复员之前,每位宣传股的同事们都给我送了一份礼物,狗不太好意思地给了我一本相册,我一看,是我当兵两年中的多张照片和军报上登稿的剪贴,还有一百块钱。
摘下军徽和领花的那一天,我在营院反复播放的《老兵你要走》的歌曲声中和狼和狗紧紧抱在一起,不知为何,哭得满脸泪水。
我没有将狗忘记的原因是因为他是我的战友,离开部队已过十年,人生当中又增加阅历了太多的人和事,十年前生涩懵懂年少轻狂的东西也渐渐远去,但部队的某些片段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闪现跳跃,有人说,人回忆的时候证明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也或许,从军的经历在某种层面已经根植内心,成为人生前行的一个参照坐标,当年的狼和狗,只是我冥想出的战友情的集结体,只是我对人生百态的一个收纳。
不管怎样我淡忘或回忆,当年的经历就在那里,部队也还在那里,虽然狼和狗也已离开。狼现在是他们土家族山寨的村长了,狗也如愿进了交警队大地风云传,每天嗅着违章车辆去贴罚单。
虽然现在狗的职业会引起很多车主们对他的怨恨,但是,当我再想到这个战友的时候,已心无恨意。
这个战友,是我当兵经历中的一部分,这是真的,这就够了。(写于二〇一四年五月二十日)
作者简介:
侯强,男,中共党员,1978年出生,复转军人。现就职于中国铁路郑州局集团有限公司长治北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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