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bug.com作家看昭阳-王明生：最忆月牙巷-微昭阳

时间：2014年09月20日 | 作者 : admin | 分类 : 全部文章 | 浏览: 380次

作家看昭阳|王明生：最忆月牙巷-微昭阳

最忆月牙巷
说起昭通老城的旧街巷，记忆中首先浮现的还是城南的那条月牙巷。

一条短狭的土路，炎夏七月的老墙角爬满青苔，寒冬腊月白雪覆盖中却呈现出了白中泛黑的冷灰色调。这样一条花费不了几分钟，就能从巷头穿到巷尾的古老巷道，既有高墙深院，也有土墙青瓦的低矮平房；靠南的一端有杂货店、酱菜铺、香烟摊，还有纳凉歇息的茶馆。光线昏暗的茶馆里，喝茶的老者少不了要高谈阔论，一片嗡嗡的嘈杂声.却听不明都在谈论些什么事情。
我还知道这条名字异常美丽的巷道，曾经真的有过一个月牙状的池塘。印象最深的当然是儿时在月牙塘里戏水、撮、钓鱼儿、破冰的趣事了。可这些早已被岁月的无情风雨和高层的建筑物所取缔得荡然无存。
这条年代久远的普通巷道让我梦萦魂牵，或许是因为我的一段苦涩的青春少年从这里悄悄流走，它在我的脑海里冲刷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我曾经常常穿过月牙巷，来到一个清凉的水世界，一池明净如钩月的月牙塘潮男公社，便呈现在曲径通幽的小巷尽头。那段小巷宁静而沉寂，欢快而喧闹；苍灰色的巷墙剪出一线细细的天光，给人一种坐井观天的渺小感。即使是骄阳中天的炎炎夏日，小伙伴们经此巷出城到月牙塘洗“狗刨捎”，余超颖也会飞快地噔、噔跑过，嘴里不停地呼叫着“鬼来了华润上华，鬼来了。”那脚底扣击巷道合着奶声奶气的童声，总是那么清脆悠远，一直传到前面的已脱得“白条鱼” 似的“扑通、扑通”纳凉于池中，那声音还一个劲地朝巷口窜出，让童年的伙伴们更是认定月牙巷里有鬼。
然而，小巷是通往城里城外的最佳捷径，每每黄昏，还得一个给一个壮着胆，沿着风化得斑斑驳驳、缀满星星点点翡翠似的绿苔斑的巷墙，像“敌后武工队员”那样冲进城里。墙脚留下一溜儿战战兢兢、左右摇晃或枯或青低低矮矮的小草。在夏日落暮的黄昏里，胆大的我回头望那紧跟不散的脚步声，其实什么鬼也没有，倒是看到了一朵朵娇弱黄白的蒲公英，播摇晃晃地开在小巷间，鲜艳耀眼却又难免显得有点儿孤芳自赏。
冰封大地，白茫茫一片时，小巷的路面一夜之间被大自然的神工之笔描抹得平平坦坦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坑坑凹凹。纠集成群的小伙伴跌死马爬地呵着热气“咕唧、咕唧”地滚爬于巷中，于是都说“怎么我这脚老不听使唤，一定是扯脚鬼来了。不信你们听这‘咕唧、咕唧’的鬼叫声绥阳门户网。”一路的害怕一路的打闹鬼灵报告，来到月牙塘边，便见池塘已被冰凌扣上了一个银色的、如硕大无比的半边锅盖。
于是，大家分头刨捡来几个大石头很劲砸盖，ucbug.com盖上顶多留下星星般大小的白点，石头“吱溜”滑到池塘盖的远处。小伙伴们确信这盖是牢实的，大家“划手”抽出运气不佳者，抱着腰拉着手把他放到池塘的盖上探路丁嘉力，探路者嘴里嚷着：别松手哟刘嘉忆，等我试稳了再放。一边趁手还被伙伴牵着的当儿，拼着吃奶的劲用双脚跺那盖，见锅盖纹丝不动最爆伴娘团，便一丢同伴的手，腰一弯，屁股一翘“唰”地飞向池心了。棉包棉裹着的小伙伴接二连三地踏上厚厚的冰层金娜娜，玩开了彩铝门。
如今的月牙塘被粮食大厦取缔，月牙巷也被水果市场占据，甚至连这里的土也被翻了个底朝天，通往月牙塘那条清丽的小河也成了见不得天、藏污纳垢的暗道。人们渐渐淡忘了这里的过去，可我心中的月牙塘是一条通往青山绿水的路，是一条通往古朴、典雅古城的路。
今天我面对喧嚣的城市，物欲撗流的社会，望着那连青苔也无从生存的高楼时，亦发怀念起那令人心跳的小巷之“鬼”，月牙巷里的“鬼”什么时候能重现呢！其实，那“鬼”说穿了就是一汪汪清水、一条条清溪、一座座青山。想来那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好在我们这一代曾有幸拥有过大自然“鬼”之精灵的牵引，下一代将知河呢？我真的倒不敢想了，恐怕他们久居都市连青苔、蒲公荚、小草、河流、冰、雪......为何物也会不认识的。
我心中那条古朴而世俗思恋简谱，美丽而脏乱的月牙巷，就像人生不可能两次趟过的河流，在我驿动的心里渐渐远去。

王明生（笔名一土），男，1962年5月生。云南昭通市昭阳区人，大学文化。搁笔20多年，曾有散文、小说在《人民日报.大地副刊》《检察日报》《中国校园文学》《边疆文学.文艺评论》《中国旅游报》《云南日报》《滇池》《厦门文学》《春城晚报》等报刊发表过。
作者简介
审核|邓龙启田率华
编辑|曾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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