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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曝十寒造句作者- 李伯喜- 苇草人世(外两章 ) 教师文学--教师文学杂志

时间:2018年09月30日 | 作者 : admin | 分类 : 全部文章 | 浏览: 645次

作者/ 李伯喜| 苇草人世(外两章 ) 教师文学|-教师文学杂志
李伯喜,笔名李伯玺,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写诗歌、散文、小说,主持《曹文轩书评及研究》。在《时代文学》《山东文学》《当代小说》《延安文学》《佛山文艺》《江河文学》《新民晚报》《扬子晚报》《西安晚报》等发表小说、散文、诗歌。出版散文集《边缘》。散文获中国校园文学第二届教师文艺优秀作品三等奖,入围第三届叶圣陶教师文学奖,两次获孟子文学奖。

我是一个亲近自然的人。亲亲我的芦苇,像我的一个个亲人一样。我寄住在瓦那湖畔的一个村庄里,可以说依湖而居,多半时间我都在这个小渔村里度过,剩下的时间居住在小县城里。从城里往这个小渔村通草鲫鱼汤,得越过一座山,跨过一条河,才可以来到瓦那湖畔。大约有二十多里路,但我感觉不算远。
一年四季,我都和芦苇做邻居的。和我亲密接触的这片芦苇很大很阔,沿着湖岸绵延几十里路,浩浩汤汤,蔚为壮观。春天,夏季,秋天,冬季,白天,晚上,有月亮的晚上应子栋,没月亮的晚上,雨中,风中,雪中,我都来瓦那湖,都来看芦苇。
季节刚刚到小雪,天气还不是很冷。这天黄昏,我来到瓦那湖,湖水在朦朦胧胧之间,显得幽邃神秘。起风了,湖水开始喘息涌动,芦苇发出沙沙的声音,芦花屹立在枝头,开始摇曳,微微荡漾。我游走在芦苇荡中,听着野鸭子的鸣叫声,不远处湖上的渔民驾驶着小船开始回航。夕阳开始下山了。不经意间,我突然看到了芦花在晚霞照耀下的样子,隐隐有点感动。晚霞照拂下的芦花,随着微风的摆动,像燃烧的火焰,似殷红的绸缎,更像起伏的波涛,发着红光。
我在湖边在等月亮,等月亮升起。我在游走,思考。光线慢慢暗了下来,大地变得静谧,只有湖水拍击湖岸发出的哗哗声,偶有湖鸟在湖面鸣叫几声又迅疾地远去。我终于看到了月光下的芦苇和芦花。
感觉芦苇在冬日的月光下显得有点颓败,甚至有点萧瑟永吉天气预报。月光下的芦花。雪一般白,朦胧,飘飘渺渺,让我的意识开始流动陈学葳。春天的苇芽。带来春天的消息。冒着严寒冻土,不畏艰险,挣出地面,露出红红的苇芽。夏季的时候,清脆的苇叶散发出清新的气息,湖莺在芦苇杆上鸣叫几声,不远处的布谷也在离湖不远的田野鸣叫。青蛙也来凑热闹,呱呱地叫着,这里的芦苇荡简直成了音乐的剧场。
苍鹭在湖面上留下美丽的剪影,红蜻蜓站在芦苇的顶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蒲草也和芦苇争夺空间,挨着芦苇也长了起来,芦苇也不生气。挨着芦苇一起成长的荷花先在水面长出几片羞涩的荷叶,慢慢好像胆子大了起来,越长越旺,不久荷花就盛开了。一湾一湾的芦苇,开始茁壮成长,在太阳的照耀下,疯狂的长大,一天比一天高。
很多时候,我会想起童年时期母亲给我做的芦花鞋,下雪的时候,穿上不冷。我还会想起父亲经常给我讲的《鞭打芦花》的民间故事,闵子骞催马随父外出,因寒战执鞭落地,其父怒以鞭打,衣破飞出芦花,再剥其弟之衣,内为上等棉花。其父知续弦妻所为,怒写休书。子骞跪求曰;“母在一子单,母去三子寒。”感动了继母,一家和好。因此闵子骞也成了“孝”的楷模。
法国哲学家帕斯卡尔说:“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
抛开喧嚣的人群,远离那些冷漠的面孔。孤独的时候,我一个人来湖边和芦苇说说话。倾诉生活中的一些苦难,荒诞,无奈,困境,失望,王敏彤绝望,希望,理想,信念。芦苇虽然不会说话,它却给我启示。风中的芦苇,伫立在水边,像一个哲人,有了自己的思考。微风吹来,它会摇曳着,舞动着。它的舞姿是柔软的,一般不会被风折断,给人以柔韧、坚毅的形象。
离开瓦那湖,在一个荷塘边上,有人放火烧起了芦苇。这让我感到震惊,这不是犯罪吗?芦苇燃起的熊熊大火,像一片起伏的红云在飘动,又像一面红色的旗帜在舞动,我连忙用相机拍下芦苇燃起大火的样子。在相机里,我看见那巨大的燃起的火,像太阳一样。又像燃起的巨大火球。太阳也是有很多的苇火燃烧汇集起来的吗?可那些居住在芦苇荡的那些生灵啊,它们都安全的逃离家园了吗?我隐隐地有点担忧。害怕那些生灵受到迫害?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园,被迫离开自己的天堂。
野火烧不尽爱新觉罗州迪,春风吹又生。芦苇,不就是一棵苇草吗林傲雪?人,其实也是一棵苇草,甚至是一棵野草。只不过它自己有了自己的思想。节气快到大雪了。我在等待一场大雪的来临,那时我就会踏雪寻湖辛香汇官网,寻找诗意的瓦那湖。
鸟的天堂
大雪前夕的一个下午,天阴沉着,有点冬天的意味。我越过一座山,护驾山;跨过一条河,唐王河;穿越一条国道,104;经历四个村庄,依次是尚兰,欧兰,付庄,董岭。骑行大约20里地,来到瓦那湖。
瓦那湖迷蒙着,宽广着,缥缈着,如同梦境,又似仙境。深邃,缭绕。我来到的这片湖湾,一般人很少来,在瓦那湖的东南方向,也是湿地。这个地方,我认为是个福地。它给我带来很多的灵感、灵性、直觉,甚至是理性。
湖湾深处,连着一大片芦苇荡,浩浩汤汤,连成片。只是这个季节,芦苇已经枯萎,雪白的芦花在微风中摇曳。我一个人悄悄地靠近湖水,一个人悄悄地接近芦苇荡。也许是我走动的脚步声,惊起一只白鹭,它优雅的在灰蓝色的湖面上滑翔。两只大雁,头是白色,翅膀底部是红色,沿湖面低低飞翔着,鸣叫着。几只凫,也排成队一曝十寒造句,在水面上玩耍。不知名的湖鸟,发出“叽叽叽”的声音,嘹亮,清脆。一只小船走进了画面,一个人在船头,一个人在划桨。船头的人,敲击船帮发出“梆梆”的声音,整个湖湾就生动起来。
湖湾深处,我听到了大雁的鸣叫声。啊啊啊,喂啊。响彻整个湖面,巨大,喧响。我靠近湖岸,大声咋呼一声,又拍了一下掌,上百只大雁,突然惊奇,迅速地起飞。上百只大雁拍击翅膀的声音,凌乱董艳珍,喧嚣,如同乱的黑云,起伏在湖的上空。它们飞得不是很远,又落在水面。湖面上就有了很多的黑点。一个一个的黑点,一个黑点就是一只大雁。也许还是那只白鹭,也来凑热闹,黑云当中出现了一抹白。过了一会,大雁也许认为打扰它的人走了。几只大雁,开始沿湖上空飞行,好像表演似的,一会是人字形,一会是一字形,让我感到意外。也许它们在欢乐,也许它们是在巡逻?我再一次大声咋呼,击掌,大雁根本不再理我黎美娴近况。
太阳渐渐下山,凉气,湖水的湿气弥漫开来。还是那只小船,一人在划桨,一人立在船头,船头的人,手里拿着长杆子的鱼网。我来到湖野深处,突然听到了大雁鸣叫声,让我感到惊奇,像小孩的哭声,啊啊啊,哇哇哇,又像是小孩的撒娇声。难道是大雁的求偶声?也许大雁也在恋爱?
太阳已经落山了。成千上万只麻雀站在芦苇杆上,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好像在开会,又好像在作报告。也许是在交流一天的收获,谈感想,谈打算。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拿出相机,想拍出一个好的画面,麻雀听到我走动的声音,就会迅速地逃离枝头,我选准角度,很快按下快门,可惜他们又跑了。几次都不成,我索性拾起一块坷垃扔向芦苇荡中,呼的一声,哗一下子跑了。我摁下快门,拍出了我满意的镜头。我看到麻雀又回来了,一开始还有点抱歉,看到它们又回来,我心里也感到适宜。
芦苇荡,芦苇荡就是麻雀的家啊。芦苇荡,芦苇荡就是大雁的天堂。春天的芦苇荡生机盎然,翠绿一片。夏天的芦苇荡茂盛,连成片。秋天的芦苇荡,丰盈,连成一条线。冬天的芦苇荡爱情毒药,也依旧丰韵。芦苇荡就是一切生灵的天堂,青蛙,鲫鱼,翠鸟,连同荷花、蒲草都是。我有点渐渐敬畏起这片芦苇荡起来。
天已经上黑影了亲亲我的妈妈,我再一次看到了湖上升起的月亮。是红色,但不是深红,是浅红。浅红色的月亮倒影在湖面上的影子,那影子在湖水之上,还是那么飘渺着,只是颜色淡了一点,浅了一点,没有上次那么热烈,蓬勃,但依然像悦动的火焰,像飘舞的一缕燃烧的旗帜,在舞动,在飞扬。
二月兰
二月兰,开在瓦那湖畔的南大洼湿地,那里偏远,少有人来这里,那幽幽的蓝色,让你忘却尘世的烦恼,让你感到生活的美丽和诗意食色无双。二月兰,好像春天的使者,叫醒了春天的原野,那一汪汪的蓝中带紫的颜色,让你感到灵魂在一点点的净化,那世俗的喧哗和浮躁,也渐渐地远去。二月兰,开在我灵魂的原野,有着儿时的委屈,少年时心灵的伤害,中年时的忧伤。二月兰,带给我的多是少许的感伤和无尽的乡愁,虽然那乡愁充满了诗意,但又有太多的无奈、失败,甚至是困境,绝望和希望。二月兰,在我的生命里,你见证了这一切。二月兰,在我的生命里,你遇见了那些苦难。二月兰,在我的生命历程中,你似乎又给我暗示着什么?
那年春天,刚开春,也是我入一年级的第二个学期,天气正在转暖,一切都充满了欣欣然。这天,我看到同班的一个女学生,正在吃一种我没见过的糖块神蜂精,很远我就闻见了糖的味道,甜丝丝的气息。那气息诱惑着我,那时我也不大,好像七八岁的样子,难抵诱惑。我问了那个学生,她说我学校东面的供销社里就卖这种糖。我记在了心里,甚至说那甜丝丝的糖味刻在我的记忆和脑海里。晚上,我还跟着母亲睡觉。我躺在母亲的里侧,夜里我久久不能睡去,辗转反侧,我的内心充满了苦涩,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母亲内衣口袋里的布钱包,我害怕极了,几乎不敢喘气,我摸了摸钱包里的钱不是很多,有五分的硬币,有一毛的,两毛的,还有五毛,一块的都没有。我有点担心阿偶,又悄悄地放了回去,没敢拿。第二夜,我下定决心,终于拿了一张两毛的钱,我以为妈妈不会发觉的。因为里面还有好几张,钱虽是不多,但也有几张,也许不会发现。我抱着侥幸心理,就拿了一张。我清楚得记得那两毛钱的花销,一个削铅笔的刀子八分钱,一个本子五分钱,剩下的买了几块糖。我津津有味地吃着糖,感到了那一丝丝的甜味,但又有点忐忑不安。如果被母亲发现了怎么办?我甚至有点害怕,放学后不敢回家。
有一天,放学后,母亲正在我家的菜园里弄花。母亲问我,放学了。我说,放学了。我接着问母亲,你侍弄的是什么花?母亲说,二月兰。我说,很好听的名字啊。我望见了我家南墙根的二月兰开得很旺,蔚蓝蔚蓝的,蓝得让你胆颤心惊。事情终于发生了。母亲问我,我口袋里钱少了?我嘴硬,我没见啊。母亲说,拿了就拿了,给我说拿了都买了什么?我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拿。母亲突然说,你书包里的削铅笔刀,本子,哪里来的?我知道母亲发现了我的秘密。我口气很硬,买削铅笔刀和本子的钱是过春节的压岁钱。母亲不相信,母亲已经从二哥那里了解到,我趴在学校里的杏树上,偷偷地吃糖块的事。母亲显然是生气了,大声地说,小孩子从小不能撒谎。你说实话,就行。拿了就拿了,没拿就没拿。我有点侥幸心理天涯追缉令,呆呆地站在那里,眼里望着一院子里的二月兰。母亲动手了,把我摁在二月兰的花旁,狠狠地给了我两耳刮子,又跺了我一脚。我哭了,真的哭了,望着一南墙的二月兰。
那年高考落榜后,我没有去复读。也是在春天,也是刚开春。我感觉没考上大学,就在家里复习,读书。决定托人去学校再去复读。这天,我家南墙根的二月兰开了,开了一大片,蓝汪汪的。邻居家的一个小灰色的家兔,跑到我家。邻居在墙那边问我:“我家的兔子跑在你家吗?”我说“是。”就在这个时刻五朵警花,那只兔子突然掉在粪坑的台阶上,把腿摔折了。邻居却说迪高乐,是我把她家的兔子打折了。她家喊来了很多人和我理论,甚至要动手打我,我说:“我没打你家的兔子,真的不是我打的,是它自己不小心掉下粪坑的台阶的。”母亲喊着我二哥,给我来撑腰。母亲说:“我家孩子,我知道,我家孩子从来不拿别人家的东西,更不会打你家的兔子。”我望着母亲弱小的身影,感觉母亲的形象是那么的高大。我深深地理解了母亲小时候给我的教训,那次她打了我。我忍受了巨大的委屈,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母亲理解了我。我望着院子里,那一院子的二月兰,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二月兰美好,母亲美好。
那年春天,突然飘起了第一次春雪,雪花飘飘,下了不是很长的时间,就停了。我家院子里二月兰吴宗敏,竟然开得那么的绚烂,蔚蓝。我记得很清楚,是阴历的二月初四,我母亲突然离世了。真的,就在二月兰开得茂盛的季节。我对着二月兰,呕吐,哭泣。想起母亲的点点滴滴,意识在慢慢地流动。母亲对我的好,一丝一丝都记在心里。每次想到那年二月兰开得正旺的时节,母亲打我的情景,我都充满了感激之情,其实那年母亲打我,真的打得不是很狠,只是象征性地吓唬我。可在我幼小的心田里,不亚于一场大的风暴。我再也不敢伸手拿不该拿的东西,包括金钱和所谓的爱情。
很多年过去了,我都会在二月兰盛开的季节,怀想起我的母亲,甚至想起母亲在艰难的岁月里,母亲把二月兰用开水烫过之后,给我做一道可口的菜。那菜里,有着母亲的味道,那菜里,有着母亲的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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