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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台彩虹家园作家阎连科“恶心”了谁?-行余书社

时间:2017年10月03日 | 作者 : admin | 分类 : 全部文章 | 浏览: 512次

作家阎连科“恶心”了谁?-行余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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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下这篇文章之前,先说几句题外话。上周五下午和介休几个文友吃饭,汾西矿务局作者李军民送给我一本阎连科的短篇小说精选。军民跟我说,这本书写得实在太好了,看了这本书,我一下子就感觉打开思路了,知道小说该怎么写了。出于对朋友的尊重,我没有如实相告一个事实:我已经很长时间不看小说了。
对于阎连科科学实验王,也有所耳闻,知道他是继莫言之后女巫猎人2,问鼎诺贝尔奖的中国作家候选人之一。但是对于其作品,我连一个字也没看过。多年的阅读经验告诉我,看这些当代作家的书,也像我们吃饭,有的就喜欢吃,有的就不喜欢吃,所谓众口难调,也是极其自然的事情。换言之,我喜欢的不一定别人喜欢,别人喜欢的说不定于我就不喜欢。
记得当年《当代》上看到湖南作家王跃文写的一个中篇《今夕何夕》,觉得真是好。之后是看到了他的长篇小说《国画》,描写官场的,简直太好了。王跃文从一个县级机关一路走到湖南省政府办公厅副秘书长,小说中许多细节应该都是他经年累月耳闻目睹机关生活的某种再现。由此联想到路遥当年写《平凡的世界》,当必须写省委书记这一人物时,路遥就只能凭查阅资料,凭想象,然后是借助一个老家的保姆,趁一名省领导不在家,悄悄去人家家里实地看了看,然后写出来有关场景。书出来后,人们都觉得真实,但是这种真实肯定是流于表层、非常肤浅的真实,而王跃文则是那种骨子里散发的真实荣明方。所以文学的发展也是日新月异,长江后浪推前浪。说这些话的意思,特别想说明一点,我为啥不喜欢关在书斋里的作家,而喜欢有基层生活经历、从社会各个层面走出来的作家。但是开卷必定有益,于是趁着新书还保留有一分油墨的清香,逢周一的时候,静下心来开始翻阅这本集子。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有关该作者的简介:阎连科,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作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情感狱》《最后一名女知青》《生死晶黄》《日光流年》《受活》《坚硬如水》和《风雅颂》等十余部。曾先后获国内外各种小说奖二十余次,作品被译为日、韩、英、法、德、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挪威等二十几种语言,发行三十个国家和地区,是中国在国外最具影响也最具争议的作家之一。
随后,我开始耐心地逐一翻看相关篇章:《小安的新闻》、《我的家族与英国》、《奴儿》、《革命浪漫主义》、《柳乡长》。第一篇还是不错,感觉有点像北大教授曹文轩的风格,但肯定不如人家那样写得行云流水、空旷轻灵。第二篇感觉有点不知所云,“他”爷爷的爷爷对当年的英国人充满仇视,到爷爷临死的时候,留着一个木头匣子,里面装了一把刀,让“他”有机会去了英国给英国人心口上捅上一刀,但到最后也没见“他”干了点啥,回过头来也不知道通篇小说作者想干点啥、想表达点啥。第三篇就有点文字游戏的感觉了,除了堆砌还是堆砌,除了辞藻华丽还是辞藻华丽,似乎最后的结果是奴儿因为舅舅把牛卖了,奴儿因为一直把牛当作某种美好生活的憧憬,结果一下子失去寄托,然后就失踪了。由不得想起了当年草原两姐妹的悲惨故事,因为保护生产队的羊,活生生被暴风雪夺去鲜活的生命。问题是作者更可恶,因为牛卖了,就让奴儿失踪了,难道真的是我们著名的作家要借此揭示生命以如此怪诞的方式不能承受之轻?!第四篇写军队战士恋爱结婚的,上至师团长,下至连队战士都对三连长的个人问题当作政治任务一样对待,采取各种软磨硬泡的方式硬是把介绍给三连长、双方见了面极其不情愿的姑娘留下来,则已经很扯了,这里面根本看不到对人性的怜悯和呵护,只有粗暴干涉和组织安排。待看到《柳乡长》一文时,老实说,我差点吐了。这样的小说,我毫不客气地说,抛开极其严重的“三观”问题考古劫心,单就小说结构和语言表达,放在我们晋中的《乡土文学》,都只能算是二流、三流的,真他娘的是徒有虚名啊!
勉强看完这篇小说,我第一个念头就是:纯粹的文字垃圾,我是不能再看了。也许作者也有好作品,但是于我就好比是摆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第一口下去就让你吃出来一只苍蝇,再往下就真不想再吃了。忍不住发朋友圈发泄,然后在一家北京的大型综合文学期刊《千高原》编辑作者群里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受,有个叫赵文元的作者出来发表不同意见说:我不这么认为。阎用荒诞的手法,无情地嘲笑了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零下911。赵文元这么一说,导致我再次翻看这篇小说,然后得出来的结论是:阎的这篇小说确定无疑是在以一种赞赏的口气给婊子立传,谁再说是以讽刺的笔法反映笑贫不笑娼的现实,那他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很多人没有看过这篇《柳乡长》,如果大家有心,想知道什么是文学的垃圾,什么叫金玉其外、浪得虚名,什么叫闭门造车、胡编乱造,什么叫三观不正、三俗盛行,建议人们耐下心来好好读一读据说在国内外都很著名的阎作家写就的这篇“精品之作”,必定会对从另外一个层面上对提升自己的文学鉴赏力大有裨益。
让我先来大致复述一下这篇《柳乡长》的故事梗概。
故事很简单。讲的是柏树乡柳乡长在新的县委书记上任不久,轮到他这个乡长找新县委书记汇报全乡的工作,但柳乡长走在半路又原路返回了,改变主意不是他上门找县委书记汇报工作,而是精心设计让县委书记亲自到柏树乡椿树村实地考察。柏树乡有个特别贫穷落后的村庄叫椿树村,椿树村有个最值得柳乡长自豪的致富能人叫槐花,而槐花的脱贫致富不但得益于柳乡长的“特殊”帮扶措施和大胆新颖的思路创新,而且起到了典型的先富带后富、造福一方百姓的模范带头作用。槐花的职业很特殊,是一家娱乐城的老总,槐花致富后房子在椿树村盖得最好,对椿树村的贡献也最大。用柳乡长的话说“她不光让自己盖了楼,她从村里带出去的十几个姑娘也都家家盖了瓦房和楼房。不光让这十几个姑娘家家盖了瓦房和楼房,这村里通电、通水的钱从哪里来的呢?都是槐花出的哩;都是槐花动员十几个姑娘集资出的呢。”为了给新来的县委书记一个深刻的印象,柳乡长特意安排全乡干部在椿树村召开了一个现场会,现场会一个是参观槐花家高大上的新建楼房,一个是给槐花立一块“学习槐花好榜样”的碑,而这块碑不但是要给新来的县委书记看,还是变相地在给柳乡长自己树碑立传。柳乡长说了“为啥给槐花立碑,在槐花家里召开现场会,不让槐花回来给大伙介绍经验哩?她忙呀——她现在是九都最大、最红的娱乐城的总经理。她回来一天你们知道那娱乐城得少收入多少钱?上万呀。上万块钱,那是一个村落一季的粮钱呀,你们说我们能误起槐花姑娘的工夫吗?何况槐花说她想在明年开春把从乡里到村里的泥沙路铺上柏油哩。把土路修成国家级的公路哩,你们知道修这路得花多少钱?得几百万块、上千万块呀!”
柳乡长确实别出心裁,设计了这么一出。而且他振振有词:三天前,新来的县委书记让我去向他汇报工作呢,思前又想后,我觉得开现场会比去汇报工作重要哩,给槐花姑娘立碑比去见新来的县委书记重要哩。我不怕得罪他县委书记呢,我想县委书记要是人民的好书记,他也不会被我得罪哩,因为他和我心里都是装着自己的人民呢。都装着自己的人民,我忙着给人民办事咋就会得罪了县委书记哩?
安排好以后,专等县委书记找上门来。
县委书记等了三天。三天后,县委书记找上门来。感觉阎作家自己也手忙脚乱啦,“听说县委书记赶来了,柳乡长从容容地把槐花的碑给竖起来,让各村的干部没有吃午饭,就各回各村了,让各村回去向椿树村子学习了,向槐花学习了”,“现场会就哗的一下结束了,村干部就踢里圾啦离开了椿树村,像散了席一样,各自回去了。”然后柳乡长坐在村头等,然后有一辆漆黑澄亮的轿车从一个拐弯处出来,柳乡长以为是新来的县委书记,结果却是槐花回来了。
骨子里充斥着实用主义和拜金主义的柳乡长眼里所看到的槐花是这样的:有一个苗细的姑娘从那车上走了下来,冬日里,穿了裙,蹬了高跟儿的亮皮靴,朝着柳乡长这边不急不缓地走过来,一摆又一摆的裙,掀得日光一闪一闪着谜踪之国,待一步一步近了时,她的衣着,她的水嫩,她的漂亮,便像白色的水莲那样飘在柳乡长的面前和泥黄的日光里边了,在柳乡长面前她静静地立下来,脸上羞着红,轻声说:“柳乡长,你不认识我?我是槐花呀。三年前你在九都那儿的一家公安里边领过我,要没有你柳乡长,就没有我的今天哩。”借槐花的嘴,阎作家再次给我们展示了其意淫、假清高、伪正直和信口开河、胡编乱造的功能“柳乡长,人要知恩图报哩。满天下的男人就你对我好。我不知该咋样对你说道哩,怕你骂我哩,怕你把痰吐在我脸上哩。我没想到我家盖房你会和自家盖房那样关心哩,没想到你会在村头给我竖上一块碑。想来想去我不能不回家里看一看,想对你说一句,你要钱了我挣的钱都是你的哩,要人了那娱乐城里的小姐你看上了谁,我就让谁去陪你。”借槐花的嘴,阎作家应该此刻连自己都有点心慌意乱了“柳乡长,你要看上了我槐花,让我槐花陪你也行哩杨露璐。”
骨子里同样充斥着实用主义和拜金主义的阎作家思维又一次出现紊乱,再次给了人们一个大跌眼镜的结尾:
说完了。槐花脸上的羞红淡去了,恢复了她的白嫩白润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柳乡长,像看一个自家不太熟的哥。柳乡长呢,也就那么静静地望着这槐花,像望着一位自家不太熟的妹,望着望着呢,槐花在柳乡长眼前便有些模糊了,漂亮的成了真的莲花,真的牡丹了。
现在让我们倒回来再看这篇垃圾小说究竟宣扬了些什么。
被阎作家竭力称道的柳乡长对椿树村、包括对槐花的贡献是什么呢?主要就是把他们从穷山恶水的椿树村赶出来,赶到大城市去,任由他们发展,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发财不问出处”,男的可以偷可以抢,可以打法律的擦边球,只要你挣钱了回来给家乡办企业、有投资就是能人,女的可以卖淫嫖娼,但是你不能一直卖淫嫖娼,你得让别人给你卖淫嫖娼,你坐在那里数钱,然后投资家乡、回报社会,这就是本事,作为一乡之长,我柳乡长、我当地政府还给你立碑扬名,还让全县学习,推广这种模式。比如阎作家在小说里写道,“柳县长就一脚踢到那个年龄大的贼头儿的肚子上,说他妈的,井盖、钢管能值几个钱;电视机一天降个价,便宜得和萝卜白菜一个样,这也值得你们去偷嘛。说都滚吧,都给我滚回到市里、省会,广州、上海、北京那些地方去。做了贼我不罚你们,可两年内你们几个必须在村里办出几个小工厂,要办不出几个厂,再被押回来我就让你们在全乡戴着高帽子游街去。”插几句题外话,此书确确实实阎作家把柳乡长写成了柳县长,我们姑且认为是校对问题吧,而不认为是阎作家有意为之。对男的是这样,对女的则是另外一番情形。在柳乡长从九都公安局领回那些做鸡的椿树村女子们时,半路上阎作家继续借柳乡长的口吻写道,“有能耐你们自个儿当老板,让外乡、外县的姑娘跟着你们当鸡儿;有能耐你们去把那在我面前吐痰的警察整一整,让他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们去做那警察的老婆去,让他一辈子没有好日子过凤凰展翅dj。”柳乡长意犹未尽,或者说我们的阎作家胡编乱造得兴起,继续往下编,“都走吧,都给我滚去吧。一年、两年,你们谁要不能把自家的草房变成大瓦房,不能把土瓦房变成小楼房,那你们才真是婊子哩,才真是野鸡哩,才真的给椿树村和柏树乡的父老丢了脸,才真的没脸见你们的父母、爷奶哩小职员之死。”接下来这段特别有意思:姑娘们远远听着她们乡长的话范世琪,看着乡长那张质朴得和土一样的脸,见乡长不说了,转身走掉了,才又慢慢地走着她们城里的路,绽开着她们青嫩嫩的花,去结她们的果实了。
注意看,“看着乡长那张质朴的和土一样的脸”这一句话,显然阎作家是对柳乡长充满了赞赏的,阎作家觉得对柳乡长这种发财不问出处、不择手段,纵容甚至鼓励椿树村的青年男女以身试法、扰乱社会的行径就是要大力倡导,而不应该加以质疑。通过小说,阎作家确定无疑是想让人觉得,这才是一个称职的乡长,一个爱民如子的乡长,一个心中始终装着椿树村、装着柏树乡全体人民的好乡长。说老实话,我对阎作家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思想认识和写作态度感到莫名的惊诧!
前面说了,有人不同意我的判断,觉得是作者在以一种荒诞的方式揭示一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现实。如果作者真是这样立意倒也好了,绝对会起到一种强烈的反讽的味道。但是纵观全文,我一点也读不出来作者是在讽刺,是在嘲笑,反而是在以一种极其不健康的心态对其赞赏、褒扬,对他笔下的柳乡长、对槐花刻意加以渲染、美化,甚至整个文风至始至终都充满了一种轻佻。也许作者不觉得,但是我觉得只有用“轻佻”这个词最适合这篇文章给我的整体的观感。让我们从头说起。
本篇小说的开头是这样写的:
乡长这人哟,屌儿哩,说好着去县上向新来的县委书记汇报乡里的工作呢,可是,可是到了半途却又冷猛地打道了,折身返着了,说为了全乡人民哟,我不能丢下工作去拜见一个县委书记去,要拜呢,也该去拜我那柏树乡的人民哩。
去拜哪个人民呢?
去拜了椿树村叫槐花的姑娘了。
槐花是干啥儿哩?
原是九都市里做鸡儿那种营生呢。
阎作家在开头短短的一百个字里,婆婆妈妈的,不是“哟”,就是“哩”,就像是一个极其轻佻的风尘女子在忸怩作态;或者像是一个被阉割了的太监,男相女声,不阴不阳,完全丧失了一个男性作家的粗犷阳刚。相信只要是判断正常的读者,丰台彩虹家园读了这个开头,只能读出阎作家是在赞赏这个乡长,而不是在讥讽这个乡长。接下来,我大致数了数,这篇万字左右的小说,作者一共使用了十四次“哟”,使用了四十九次“哩”。然后是各种叠字词被作者大量滥用,比如说“黄爽朗朗”“金灿灿”“咯咯哈哈”“惊惊地”“红光亮亮”“风旋风旋”“偏极偏极”“忙忙慌慌”“绿绿蓝蓝”“默沉沉”“荒茫茫”“青嫩嫩”“妖艳艳”“闪亮亮”“红亮亮”“黄苍苍”“依恋恋”“开阔阔”“绿浅浅”“清清新新”“暖暖洋洋”“怒怒地”“从容容”“端端地”“清洁洁”“青蓝蓝”“气哼哼”“哼轰轰”“忙慌慌”“愕愕地”“白灿灿”,这些叠字词的大量滥用,无非说明两点:第一点是作者在洋洋自得地显摆、卖弄,好比是文学界的李玉刚,虽然是长着鸡鸡的男人,但是却充满了阴柔之美;第二点是他自己都觉得好惬意、好标致,类似于鲁迅先生在《藤野先生》里所写的一些中国留学生“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由此可以推论出,作者对柳乡长之类、对槐花之流是充满赞赏的,而根本不是像有些人说的,他是在反讽笑贫不笑娼的社会现实。
除此之外,本篇文章也充满了各种“硬伤”。张爱玲有一句形容感情的名言:这世界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套用张爱玲这句名言,我觉得形容阎作家的这篇《柳乡长》,则完全可以这样讲:这篇《柳乡长》,没有一个地方不是千疮百孔的!再说得直白一点,简直就是烂得不能再烂了!
我们不说现实生活中会不会有柳乡长这种执拗到新来的县委书记要找他汇报,他却让人家整整等了三天、期间却热衷于给婊子树碑这样一件事情,就说槐花这个人吧,作者在小说中用一种嗲得掉渣的、“李玉刚”式的口吻交代:槐花家里是那么的寒穷哟,两间泥草屋,一堵倒坯院落墙,父亲瘫在病床上,母亲四季儿都忙在田地里和灶房里,几个妹妹一早就落学闲在家里边。说明啥,说明槐花家庭贫寒,上不起学,也说明她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改变命运的愿望强烈。这样一个家庭背景出身的乡下女孩,你无论如何不能想象她最后出现在柳乡长眼里应该是那种变化:漂亮的真的成了莲花,真的牡丹了。中国古代的青楼女子确乎是非常有才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不在少数,像李师师、杜十娘、董小宛、陈圆圆、《桃花扇》里的李香君,虽然做了妓女但是人品高洁,令人敬佩。但是现在的小姐肯定不会有这么高的素养,尤其是槐花那样从小生长在极其贫寒的家庭里,上学估计都没上完。所以这样一个槐花只是存在于阎作家的凭空想象里,阎作家一定觉得解小亮,哪一天他推开任何一家洗头房的门,或者他邂逅任何一家大型娱乐城的女老板,便会有一个董小宛等着他,会有一个他笔下的“槐花”等着他。
槐花的改变命运在阎作家笔下成为一个笑话:三年前,槐花被乡里的汽车扔在了城市里,半年后她就把她的大妹接到城里了,一年后又把她的二妹接到城里了,两年后她姊妹三个就在城里开了一个叫逍遥游的美容美发店,三年后就在那里包下一个娱乐城。不知道那个叫城的娱乐的去处有多大,可人家说光那里的小姐、保安都有几十个。钱儿呢,每日每夜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样哗哩哗啦往那城里流。这致富的节奏也太快了呗,色情行业再暴利也没这么大的力度吧。槐花自己沦落风尘不要紧,把俩妹妹也叫来了,由不得想起前些年色情行业流行的一句行话:钱多,人傻,速来!
阎作家借柳乡长的口,高度赞扬槐花挣了钱回馈家乡的义举,但是我却从中看到了另外一层端倪,觉得阎作家小时候数学肯定学得很烂。
柳乡长说:她忙呀——她现在是九都最大、最红的娱乐城的总经理。她回来一天你们知道那娱乐城得少收入多少钱?上万呀。上万块钱,那是一个村落一季的粮钱呀,你们说我们能误起槐花姑娘的工夫吗?何况槐花说她想在明年开春把从乡里到村里的泥沙路铺上柏油哩。把土路修成国家级的公路哩,你们知道修这路得花多少钱?得几百万块、上千万块呀!
阎作家粗粗一算,槐花一天收入上万,一年下来不得收三百六十五万?可能还更多巴厘岛的日子。阎作家肯定没想到,这上万的收入是毛收入还是纯利润?即使是纯利润,槐花也不可能把钱全一分不剩拿出来修路对不对?她到底图了啥了?我估计阎作家这样写,一个是他自己觉得槐花的钱虽然有那么点不干不净,但是人家是干了造福桑梓的事情了,是只要柳乡长这样的百姓父母官一声召唤,就会全部捐献出来的人,而且人家还会信用延期,你修路不是需要上千万吗,我明年继续挣呗!不知怎么,看阎作家的小说,我突然想起了鲁迅先生的另外一篇小说《祥林嫂》,特想套用里面的一句话对阎作家说:你真傻,真的!
作者为什么会写出这样一篇烂文章,套用我们介休民间一句俗话,就是你一撅屁股,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我估计阎作家不是人民大学文学院的教授么?整天关在书斋里,但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写点小说也不发愁发表。字词句的工夫也还行,估计上小学那会儿作文良,上初中那会儿作文还是良雳剑演员表,上高中估计有所退步。但是一直这么多年,坚持写下来了,还整了不少长篇中篇短篇之类的,简直写作就是捡到篮里就是菜,名利双收呗,不写干啥呢?于是道听途说了这么一件事情,说是某个极其贫穷落后的村庄,村干部们也是没辙了,就只有强迫村里的人走出去,不论是偷还是抢,或者卖淫,做鸡做鸭,都是可以的,结果走出去就走出去了,最后反而率先脱贫致富。阎作家灵感大发,因此开动大脑,虚构了这么一篇小说,只不过把村长换成了乡长(想换成县长估计阎作家辗转反侧觉得不合适,张瑶萱因此也可以看出我前面提到文中出现“柳县长”三个字,也并非空穴来风),把槐花塑造成了一个类似于古代李师师董小宛那样的青楼女子,出淤泥而不染。阎作家唯独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事情在现实中国的农村社会并没有普遍性,男盗女娼任你阎作家如何妙笔生花,也还是令人唾弃的一种行径。
现在回过头来,我觉得这篇《柳乡长》真的恶心了很多人,首先是恶心了我们的读者,让外界觉得,难道我们的读者就这点欣赏水准?其次是恶心了我们这一代的作家,难道我们这些作家就这点创作水平?然后是恶心了我们广大农村的基层干部,难道我们几十万的乡镇干部就这点政治觉悟和办事能力?再次是恶心了我们已经富裕起来的广大的农村,难道他们就是这样凭着歪门邪道过上了幸福安康的好日子?最后是恶心了我们年青一代的农村青年男女,难道他们就是如作者笔下的椿树村的小伙子、大姑娘们那样不择手段、男盗女娼?
这篇小说也恶心了很多事,比如说农村扶贫,通过柳乡长这种放纵,椿树村彻底脱贫致富了,但是是最大的带有色情服务的娱乐城的老板娘成了众人心目中顶礼膜拜的对象。恶心了这个社会,男盗女娼被作者大加赞美、肆意渲染。恶心了中国当代文学,这样烂得不能再烂的作品原来出自一个人民大学的文学院教授之手,而且这名教授据说其作品被翻译成二十几种文字在国外产生影响?!恶心了我国社会主义主流价值观,因为在阎连科笔下的柏树乡和椿树村,你一点也看不到社会主义主流价值观的影子,甚至连一丁点中国农民传统的诚实善良淳朴厚道的影子也看不到。恶心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作者笔下的柏树乡和椿树村,你只能看到男盗女娼,只能看到以丑为美,只能看到被树碑立传的榜样,原来是一个逼良为娼的老妈子。是啊,槐花家是盖起了人人羡慕的漂亮楼房摩登年代,椿树村的道路是修得跟国道一样了,水、暖、电、煤改气等基础设施是全配置上了,但是槐花手下那些人呢?九都娱乐城那些小姐、保安呢?由不得让人联想起前段时间曝光的一桩严重犯罪事实:上海近郊一家规模很大的美容美发城,居然有十几名从乡下来的女子被老板娘强迫卖淫十多年,这些女子被从各地引诱而来,不从则加以各种体罚,甚至倒挂在卫生间、灌屎灌尿,很多人失去人身自由长达七八年之久。而这名类似槐花的老板娘在其犯罪行径被揭露之前,则一直以成功人士和慈善家形象在人前展示。所以我说,中国梦绝对不是阎作家笔下的槐花这样的梦,椿树村这样的梦,柏树乡这样的梦,也绝对不是柳乡长这样的梦,不是柳乡长一旦“策反”成功新来的县委书记后,新来的县委书记这样的梦。
2018年6月8日
作者简介:
田孝士,生于1970年1月,现供职于介休市发展和改革局。爱好写作,有多篇小说、散文、评论在国家、省、市报刊发表。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晋中市作家协会常务理事。曾获第三届“晋中文学奖”评论奖、第三届全国“散文世界杯”征文二等奖、首届“千高原杯”全国征文“最佳小说奖”。
本期编辑:郝慧芹 范颖波 解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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